March22-2019

没的写了,瞎来来。

我这两天走在路上就觉得脑子被风吹得有点干瘪了。

下午上北大去,本来想着十几分钟路程能边骑车边想点正经事,但是做不到。干脆听歌好了。这倒是没什么问题,我发现一首法语或者西语的歌,现在能听懂三分之一了。

小的时候我一直有某种思考的强迫症,觉得随时随地都要想点事情,可能由于这个原因,不问来源地读了一些垃圾书。本来我还是以此为骄傲的。最近这几天我每当想在跑步或者骑车的时候想一些严肃的问题,却都做不到了。有一回我对这个事实感到特别害怕,所以从清芬走到六教的路上,我试着心算一个五位数的平方。这花了五六分钟,而且十分痛苦。最后还有一位数字算错了。

这几年折腾过去,反而还变蠢了吗?也许不是。

我小的时候似乎缺乏高功率用脑进行演绎的能力。我可能更适合背诵(仅限于声音信息)和检索。大概我在中学时期学数学的工具时比别人费力也是这个原因吧。幸好过了物理系的四年之后,至少有了一点的进步。但是,持续时间还是很短,就像是人造的假肌肉一般,并不能抗击打。

真正产生了发展而使我感到有一点满意的是我这两年里终于产生了一种完成任务的形而上学概念。对于一项普遍的任务,怎样去完成它,怎样能够提前为可能的下一阶段的任务做准备,怎样安排多任务的生活,诸如此类。从前我没有意识到这些的重要性,其实是因为小时候的任务又少又简单,不需要这些提高效率和效果的方法。

不过,现在我只是有了一种形而上的意识,真正能够产生完整的应对策略,那将是一段漫长的人生旅途,希望我至少能保证活过这一段。看看方法论的书籍,无论是哪一个层面的(甚至,科学史),或许都能对这个过程有一些不错的效果。再往后,把这些思想与行动结合起来,我想恐怕是永远也做不到了。古代的心学家喜欢强调这一点,可是一方面他们受的是圣人精英教育,而我只是个精神盲流;另一方面,他们的知识和方法论的容量也比普遍的现代生活要贫乏一些。

具体来说,我相信现在依然有人能够在三十岁之前就做到并意识到(这才是最重要的)这一点,但是这种人在我的学校也是极为少见的。人口在增长,而精英决策的圈子容量是有上限的。每一个团体都在变大,社会中用来筛选塔尖的任务也越来越难——当然,也可以靠提高淘汰率,但这就是曹大佐鼓吹的内卷了,我们尽量避免——而作为种种任务的体现,产生可复制、可持续发展的生活方法论的难度也在提升。所以现在要达成知行合一实在是太难啦。

这就是我给我的说一套做一套找的借口。